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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史上最没有存在感的法官夜斗无可奈何地说道。

不过夜斗的神明的身份还是很好用, 至少哄骗一下高中生八寻宁宁和初中生源光足够了，至于花子君和柚木司身为“怪异”就更简单了，“怪异”和“妖怪”这些都差不多，闻到神明的味道就想吃就对了。

当然只有低等级的妖怪会看不出敌我差距, 像是柚木司和花子君还算是高等级的, 还有点自知之明。

但是还有点智商, 懂得从其他途径下手。

坐在被告席上面的柚木司像是个学生乖乖地举手发言：“这样好吗？判官和律师看上去像是有私情。”

夜斗坐直了身子看着柚木司, 当他板起脸的时候还是比较像样的, “神明和人类可不一样，他们所站得位置就是正确的, 也不会徇私枉法。”

柚木司勉强认可了夜斗的说法。

夏目贵志就继续按照流程陈述了一下案情，“我的委托人源光委托我为了原告三叶惣助进行辩护。”

“这句话也太绕口了吧，”柚木司插嘴道, “不应该是直接原告委托律师吗？”

“注意一下，还没有到被告开口的时候呢，”夜斗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在妖怪的法庭里面这是允许由第三方代替原告进行委托开启法庭。”

夜斗还稍微解释了一下, “妖怪的情况很复杂, 有一部分还直接被灵能力者收做了式神，这部分妖怪受到灵能力者的控制, 是无法表达自己的情况，也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如果第三方觉得有冤情上报给律师，律师也可以写状纸到地狱来告状。”

这种解释其实挺有道理, 不过齐木楠雄觉得一般来讲不会有人这么做, 除非是和那个妖怪有私交, 不过怎么说呢, 少并不能代表没有，开这个后门纯粹就是给这些受制于人的妖怪一条后路。

也许不那么完善，但有总比没有好，没有这条法律的话，变成了式神的妖怪就相当于灵能力者的女又隶，完全没有自主的控制权，而有了，总归也能让灵能力者稍微顾忌一点。

而且这个还不仅仅涉及到式神和灵能力者的问题，还有妖怪和妖怪之间的问题，妖怪之间还沿用着古老的拳头大听谁的类似于丛林法则的生存情况，小妖们也会受控大妖怪，也算是给这群被大妖怪给压迫着犯下罪行的一个机会。

夜斗把这个解释清楚了，又让夏目贵志继续。

被打断倒是没有让夏目贵志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就是在开口的时候总是要看一眼齐木楠雄。

即使他心里没有想些其他的什么，但齐木楠雄莫名其妙有了一种自己负责的是猫薄荷的职务，吸上一口就能精神百倍。

呀咧呀咧，反正不用让他上台，被看两眼也不妨碍什么事。

被委托人委托的原告是默认属于被控制的状态，明明是原告，但三叶惣助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就是在柚木司的视线扫过他的时候，把自己团成了个球，看着更像是被压迫的了。

夏目贵志也不管他，“我的委托方怀疑被告柚木司对原告三叶惣助进行了语言诱骗，设下了陷阱，使其签订了带有欺诈性的契约。”

夜斗看了旁边的柚木司说道：“被告可以进行辩护了。”

柚木司开口道：“我可是很好地在行使七大不可思议之七的职责啊，至于说语言诱骗，三叶的希望不就是被人认出来吗？”

“他不是让那边的那位戴着土气的‘交通安全’的御守的人认出来了吗？”

突然被点到了名，源光一下子暴怒了起来，他拍打着前方的结界，“你再胡说什么？三叶的愿望才不是肆意造成骚乱，扭断别人的脖子，他那么善良，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柚木司的双手枕在了脑后，他看了一眼旁边安静着的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里面的三叶惣助，“你是这么想的吗？”

“够了啊，”三叶惣助没有抬起头，他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一直三叶是这样的，三叶是这么想的，喋喋不休的，你是三叶吗？你凭什么这样想他？”

源光被三叶惣助的爆发给吓得愣住了，他盯着坐在地上的三叶惣助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三叶……”

“不要叫我三叶，”三叶惣助抬起头，早就泪流满面，“说过了吧，我没有三叶的记忆，也更加不是他，为什么要一直三叶三叶叫着我？是把我当成了什么替代品了吗？因为你再上一次的时候，没有救下他？”

“别逗了好不好？”三叶惣助说道，“你现在打着为我好的旗帜，不就是为了弥补一下三叶惣助死亡的内疚感？”

源光被打击地摇摇欲坠，他的脸色发白，喏喏地说道：“不是的……”

【我真得是这样吗？】

不过毕竟还是个初中生，心中也难免怀疑起自己来。

“不是的，”八寻宁宁喊道，“源光同学是真得在担心你。”

三叶惣助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夏目贵志面露不忍。

呀咧呀咧，太多温柔的人就很容易被激发感性的一幕而被带着跑偏。

作为律师这些就大可不必，像是成步堂龙一一样，追求事情的真相就行。

也许给夏目贵志剪一个成步堂龙一的造型会好一点？

齐木楠雄还记得自己剪发能加持其他的特效。

不过现在也大可不必，他冷静地叫了一声“夏目，专注眼前的事情。”

夏目贵志感动地看了一眼齐木楠雄。

【齐木先生把这么重要的法庭交给我，还鼓励我，真得是个温柔的人，我不能让他失望。】

不，只是如果他输了的话，这次任务就真得白干了而已。

不要随便把亚撒西这种词汇加到我的头上啊。

齐木楠雄完全不像成为亚撒西这样的存在。

夏目贵志在齐木楠雄的打气（？）之下振作了起来，“请被告柚木司不要试图用一些语言来激怒原告三叶惣助，请说明你是否使用不当的语言扭曲了三叶惣助的愿望。”

柚木司吊儿郎当地说道：“表情变得很可怕了呢。”

“这不是三叶的愿望吗？”柚木司说道，“因为没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一直在哭泣，我只是好心地询问了一下而已。”

“如果不是三叶想要让他们被报复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说呢？”柚木司说道，“‘叫不出名字的人会把脖子扭断’，真是很可怕呢。”

“‘怪异’就和神明一样会被故事而影响了神志。”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花子君说道，“如果故事被扭曲了的话，‘怪异’的想法也会被更改。”

“是这样呢，欧尼酱。”柚木司说道，“但是我是‘怪异’诶，故事这种东西不是人来传播的吗，而且我还是那种只负责死去的人的愿望的‘怪异’，可没有办法大面积传播故事。”

“我的做法只是让三叶的灵魂更加凝实一点，可以在黄昏的时候出现在了换鞋室里面。”

“你！”八寻宁宁很生气，但是和博多那次不一样，林侨梅可以通过情报屋的力量找到她真得是属于被迫害的亡灵的证据，可这里却不一样。

原告三叶惣助现在的状态完全记不起当时发生的事情，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即使记起怕是也不会愿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