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一场梦碎一场心寒(1 / 2)

门铃响的时候,我猛地抬头望着门口,心尖一颤一颤的,我都已经忘了我故意勾引叶琛来酒店的目的,只想着莫非叶琛反悔了折回来?那我要不要给他开门?

虽说我唇上温度已经没了,我那种触感还在,有点失魂落魄,最近我总做错事,明明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却成了块大石头,生生把自己给砸晕了。

在我犹豫要不要去开门时,门铃又响了一次,我有点紧张,故作镇定地问,“谁。”

并没有人回答我,空气静谧,四下悄无声息。

门铃又响了一下,这时我忽然想起来,除了叶琛,还有一个人呀,群殴千方百计把人勾引来这里,为的不就是现在么?我深吸了口气,缓缓上打开门。而那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抹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来,把我压在墙上的同时顺手把门给摔上了。

没等我说话,人已经捏住我下巴,冷冽又威胁地看着我,面上却丝毫表情也无,像是橡胶人似地,永远固定一个表情,只有眼神能看出来怒气冲冲,喜怒哀乐对于他来说,太难察觉。

“怎么这幅表情?看到我很失落?”乔江林勾着唇,轻蔑地看着我冷嘲热讽。

我冷哼相迎,“是挺失望的。冤家路窄啊,这里都能碰到乔总,大半夜乔总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跟着我和叶琛来的吧?”

“你不是很想我来吗?故意把阿琛带到这个酒店,这个房间,不就是等着我来找你么?”乔江林撇嘴,目光如炬,只是寒光渐露,凌厉又冷漠,像一汪深邃的寒潭沾染了深秋的露水,字里行间的语调跟语气,隐隐透着一种让人胆颤的寒冷和漠然。

我迎上他的眸子,抚平了心里的波澜平静又不屑地看着他说,“乔总怎么这这么自作多情?一个酒店房间而已,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为了等你来?未免太自信了些吧?叶琛和你,孰轻孰重,我分不清楚么?要说这酒店这房间,我也觉得挺巧的,怎么叶琛就选了这一间呢?”我怕抿嘴说,“偏偏是我最讨厌的一间。”

闻言乔江林脸色微恙。寒潭般的眸子锁着我视线,在思量我说的话,他察言观色,断定地说,“他不可能知道这个房间的事。”

我冷哼,“这房间有过什么事?”

然后乔江林眼神微恙,我小窃喜,这就像那晚他说我跟他没关系一样,是呀,这房间里发生过什么吗?什么都没有。

“别这么看着我乔总,一路跟过来辛苦了吧,”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去摸他胸口的西装领子,缓缓滑动,笑说,“大半夜,您不回去陪老婆,倒是关心我跟小舅子开房,有点说不过去吧?你担心什么?担心我,还是担心你小舅子?嗯?”

我幽幽地看着乔江林,手指若有似无的滑在他胸口,抚摸着他胸口的衬衫,衬衫不算厚,能感觉到肌肉的纹理和跳动的心脏,这是于姐教我的勾引男人撩拨男人的小伎俩,太直接粗暴的手段容易让人乏味,男人都犯贱,喜欢朦胧的,迷离的,若有似无的,足够幻想的,欲擒故纵的戏码用得最多,但对付乔江林我总是失败,只能将计就计,挖好坑给他跳,至于跳不跳,除了我的努力,便是他的脾气了。

“这一次你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我?乔江林,你知道吗?”我玩味地看着他,笑起来时眼梢往上飞扬,林蝶说我这个笑最迷惑人,此时我这么笑着看乔江林,我希望他被我迷惑,我说,“你知道吗?看你口是心非的样子真好笑,三十多岁的男人了,竟然连真心话都说不出口,乔江林,你好可怜,你身边就没有能说真话的人吗?说你喜欢我你想我你怕我跟你小舅子乱搞就这么困难吗?”

乔江林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轻蔑的笑,可看起来又觉得是单纯的笑,我忽地勾住他脖子往前一拉,锁着他视线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觉得答案是什么?”乔江林饶有兴致地问我,“或者说,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答案是什么不重要啊,看你手忙脚乱地跟过来,才觉得解气。”我说。

是,我就是赌他会不会跟过来,大半夜叶琛带我去吃夜宵,他要是放心回家,我什么都不用说,随便找个借口跟叶琛说拜拜,大不了吃完了自己打车回家。可叶琛带我走时,我靠在车窗上想着乔江林的脸,在镜子里看到茫茫的夜色里乔江林的车跟远远地跟在后面,黑色的轿车在微弱的路灯下折射出光芒,我忽然想了个一石二鸟的计策,让叶琛来了这家酒店,吃我和乔江林曾经一起吃过的黄金炒饭,再勾引叶琛开一间我和乔江林都住过的房间。

其实我不确定乔江林最终一定会跟过来,我就想赌一把,要是乔江林来了,我自然高兴,也证明了他对我是有情的,而他也一定有办法叫走叶琛,巧妙地化解今晚的尴尬。若是我失算了,乔江林没来,那我会跟叶琛说清楚,我当然不可能真的跟他睡,我又不是饥渴了,我毛病啊,我只是想借今晚的事儿告诉他,其实我就是个随随便便和男人开房的女人,不值得你为我深情款款。可我千算万算,算漏了叶琛不像夜总会的其他男人,包括乔江林在内,是真的想睡我。

乔江林嘴角的笑收敛了,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他把我往墙上压了压,更加用力了,身子贴着身子,异样感特别明显,我搂着他脖子的手也不由地紧了些,他说,“所以现在开心了?”

“开心,因为你掉进了我的坑里不开心,你嘴硬,还没说喜欢我。”我笑吟吟说。

“哦?我以为你要说叶琛走了,你失算了,所以失落。”乔江林淡淡说。

“嗯,是挺失落的,我他妈都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竟然只是吻了我一下,你说是不是我魅力不够?还是”我顿了顿说,“还是我身材不够?叶琛这样好的男人,真是让人颓败和错愕。”

乔江林眸光一凝,勾着眼睛看我,眉头微蹙,他生气了。我满意极了。

他说,“原来如此,他吻你哪里了?”

我灿然一笑,撅嘴说,“喏,这里。”

我刚说完,乔江林便俯下身问我,柔软冰凉的嘴唇和我的碰到一起,先是轻轻一吻,随后是噙住用力的撕咬,我嘴唇破了,腥甜的血液流进嘴里,在他舌头的搅拌下进入口腔,这一个吻便有了特别的味道。

他咬了我,我自然也不客气地咬了他,双手勾着他脖子故意伸出舌头去舔舐他唇上的鲜血,我扬眉挑衅地看着他,“你嫉妒吗?”

乔江林并没有说话,面上云淡风轻,只是微微垂眸,一边吸气,一边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我靠在墙上没懂,随便他怎么撕扯,只是暧昧地看着他,不停地追问,“回答我,你嫉妒了吗?”

他力气蛮大的,三两下就剥光了我的衣服,脱完了我的,他开始脱自己的,但我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领带,用力将领结拉紧了,他呼吸有点困难,拧着眉头看我,用警告的眼神。

“回答我呀,是不是嫉妒了?”我郑重其事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一丝表情,一抹眼神。

可很遗憾啊,他什么讯息都没传递给我。

我也失去了兴趣,松开他领带,他不悦地扯松了领带,傲慢又凌冽地看着我,我颓然地靠在墙上,他却上前来抓着我的手去触摸他胸口,示意我解开衬衣,我不动,他就笑我,然后我就心慌慌,感觉自己被坑了啊,这明明是给他挖的坑。凭什么我自己摔的头破血流?这不科学。

“怕了?”乔江林扔开我的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又不是没做过,你羞什么?”

“”我瞪他说,“老流氓!你、你不要脸!”

“你希望我来,不是想我睡你?”乔江林说。真是不要脸,这么露骨的话他竟然说的面不改色,太不要脸了!

我脸颊开始发烫,辩解说,“你想的美!老流氓,你自作多情!”

乔江林讪笑一笑,扔掉了手里的衬衣,只剩下衬衣了白色的工字背心,吧背心贴身的,把他身上的肌肉衬托得完美无瑕,我吞了口唾沫说,“干嘛”

“嗯,在等你。”

“”

我真傻。我为什么要说那两个字?

“还等什么?”乔江林抓着我的手往他身上贴,“欲擒故纵?”

我闪躲地看着他,无言以对,我的能言善道,我的伶牙俐齿,在乔江林面前挫骨扬灰,渣渣都不剩。

我凌寒竟然被一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撩拨打趣,这简直侮辱我人格,我要服输吗?

当然!

要!

我使劲儿甩开他抓着我的手,从他身侧躲开,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去洗手间穿好赶紧滚蛋,乔江林也只是笑话我,没进一步的动作。

然而,我还是想太简单了。

他冲进来抓着我胳膊把把我往花洒下面拉,还没山躲开,凉水洒下来,从头到脚淋湿了,大冬天啊,凉水啊,这人哪里受得住,我经不住冷赶紧要跑,结果老男人抓着我胳膊不放手,死死把我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幸好这会儿水开始慢慢变热,不然我得冻死不可。

我靠在墙上,呼吸变得紧张急促,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我干了不止一次,却一点记性都不长,我也对自己无语了。不敢迎着乔江林渐渐火热的目光,我闪躲,挣扎,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捏我脸蛋说,“真难看。”

“我难看你还下得去嘴,你厉害!”我怒道,“求你亲我了吗?”

乔江林乐不可支,“我说你浓妆真难看。”

“”我白他一眼,“那是你眼瞎,人人都说我漂亮。你眼瞎才觉得我难看。”

“小女孩的脸就应该干干净净,什么叫好看,我心里清楚。”

“”

我的无言以对换来乔江林满意一笑,他凝神看了我许久,忽然扯掉我的头绳,重新吻我。

这一次的吻,没有霸道,没有生气,没有任何冲动,只是一个简单的温情的吻,渐渐深入,渐渐热烈

我的无动于衷,终于被打败,靠在墙上瑟瑟发抖的双手,最终也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温柔相迎。

那天晚上,我们一夜无眠,一次又一次的激情最终也没说明什么。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乔江林靠在床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我裹着雪白的被子缩在他身边,忽然很冲动,我掀开被子爬到他身上去,面对面贴在他身上,躲过他手里的烟支往嘴里送,猛地吸一口,再碰上他的唇,将烟雾吐给他。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我撑着半个脑袋笑吟吟地看他,他的面无表情终于被一抹笑代替,捏着我脸蛋说,“小姑娘,不许抽烟。”

“我不是小姑娘。”我倔强地说,“早就不是了。”

乔江林扬眉道。“对我来说,你永远是。”

“嗯。”我说。他眼神太勾魂太要命了,我看都不敢看,只好闪躲开,趴在他胸口,很想问一句,你喜欢我吗?你能承认吗?

我们就那样僵持了很久,空气很静,流淌着暧昧和温热,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我的心事也一点一点变得沉重。

一段情宁愿它短暂精彩,还是先去问有没有将来?

我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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