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十一胸有成竹，将这些深藏帝后心底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帝后的表情特别凝重。

毕竟，那些事情，都是她亲手坐下的恶孽。

身为道门，不光栽赃陷害，还利用妖精祸乱后宫，还和佛门里的番僧渣子做肮脏的交易，帮非人的交人公主提供信息，吞噬假死药博取同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当年玉蛟龙上位帝后时所做出的行为。

从某种程度上说，武十一接触的是帝后最为肮脏的一面。

从某种程度上说，武十一掌握了帝后最为龌龊的秘密…

“你既然都看见了。我也不瞒你了。”

在沉默了许久后，帝后对武十一坦然道：“没错，为了上位。我栽赃陷害，无恶不作。那才是真的我。这样的我，你感觉可怕是吗？”

可怕？

谁敢这么说，那真就是嫌命长了。

所以面对帝后的质问，武十一摇头。并用他早已整理好的语言。来感动帝后。

略微酝酿过情绪之后，他才开口，对帝后道：“娘娘让我讲真话还是假话。”

对问，那帝后自然回答：“当然是真话。”

“那好。”武十一告诉帝后道，“我根本没有怕您的理由。我说这些，正是为了证明我不怕您。不会对您有任何的威胁。”

“为什么？”帝后非常之好奇道。

“因为如果当年换成我，我或许也会那么做的。”武十一说完，又做出纠正道，“不，应该说我做的绝对不如您。”

“绝对？”帝后动容。

她心想：不愧是和自己双修过的人，貌似真的很懂我的难处。

武十一则在敏锐观察到帝后的动容后，又对她持续输出道：“在那个空间里。我不光看见了帝后您的手腕，还看见了长孙帝后对您的侮辱和惩戒。”

武十一咬牙切齿：“长孙帝后做出的一切，更加没有人性，更加没有人论。最关键的是…您反杀长孙帝后，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长公主王璇玑。”

随着武十一将最后的定论抛出来，帝后原本还算澹然的脸色，立刻变得激动了。

与此同时，她眼睛里开始泛起无奈的泪水。

虽然明知道武十一知道这些，只是因为他深入了自己内心的缘故。但长孙帝后却还是忍不住向武十一申诉道：“我也是没办法。我当年如果不杀了长孙帝后，我的孩子，我的一切就都保不住。我在宫外已经失去过一个女儿了。我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女儿。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她不能抢我的孩子呀。”

武十一听到这里，便又说了一句非常之应景的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帝后娘娘受苦了。”

扒鸡，扒鸡。

两颗豆大的眼泪终于从帝后的眼眶子里掉了出来。

帝后湿润了。

如果不是端着架子，她真相抱着武十一痛哭一场，然后再干点别的。

帝后不知道是被自己感动，还是被武十一的话感动。总之，她对于这小伙子的映像，那真是仅次于自己的女儿了。

要不是这武十一已经和自己双修，那帝后真的很想考虑把长公主许配给他的。

不过可惜了，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因为按照东洲大陆的说法，双修只能固定的两个人。

而三修，目前只停留在理论层面，从没人实验过…

武十一望着流出眼泪的帝后，心中则也畅快了不少。

看这情况，至少把命保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