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城,信王府。

“牧儿,来,到爸爸这里来!”

李信蹲在地上,看着蹒跚学步的儿子李牧,张开宽厚的臂膀,笑着说道。

小不点已经七八个月大了,在丫鬟的搀扶下,能够慢慢腾腾、摇摇晃晃地走路了。

看着父亲的召唤,小不点挣扎着朝着这边走来。

一小段路程,又蹦又跳地扑进了李信的怀中,走路姿势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哈哈哈……”

看着怀中的小不点,李信抱了起来,“小不点,学走路倒是挺快的!”

“殿下,”

丫鬟笑着附和道:“现在还没有彻底暖和起来,等到世子脱掉了棉服,就能走得更稳了。”

“嗯嗯,快了快了……”

李信笑了起来,抱着小不点,脸上也带着灿烂的笑容。

这时,赵秉璋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匆匆。

一看到赵秉璋的脸色,李信心中“咯噔”一响,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随即他把怀中的小不点,递给丫鬟,走到赵秉璋身边,问道:“赵先生,有什么事吗?”

“殿下,不好了!”

赵秉璋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李信,说道:“京城那边刚刚传回来的消息,皇帝驾崩了。”

“什么?”

一听到这个消息,李信脸色剧变。

他接过纸条,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个字——三月二十三日夜,统绪皇帝驾崩。

消息很短,甚至连原因都没有写明。

“殿下,”

赵秉璋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已经十分仓促,京城来的消息也有些没有头绪。

不过既然是京城来的,应该已经确定了。

只不过,为何这么突然?

去年在京城的时候,陛下还生龙活虎的,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是啊!”

李信也点点头。

去年在京城,见过父皇好多次,确实没有丝毫生病的迹象。

可是为何这么突然呢?

李信眼睛微眯,看着面前的赵秉璋。

赵秉璋瞅了瞅四周,说道:“殿下,院中人多口杂,还是去书房吧。”

当即,李信和赵秉璋二人来到了书房中。

关上房门之后,赵秉璋轻声说道:“殿下,你说这背后会不会有人……”

“你说太子?”

李信瞪大眼睛,冷冷道:“太子还不至于这么残暴吧!”

“为何不?”

赵秉璋登时反驳道:“十多年前,皇太子骤病而亡,还犹在眼前。

那真是骤病而亡吗?”

“嗯?”

李信顿时愣住了。

其实,对于皇长兄之死,李信一直以来心中都有些困惑、不解,怀疑其中有人做手脚。

尤其是赵秉璋刚来之时,刘静轩打听到的消息。

赵秉璋正是在皇长兄骤病而亡之后,才突然获罪流放到东宁省的。

当时,李信便怀疑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现如今听到赵秉璋如此说,恐怕还真的另有隐情啊!

李信盯着赵秉璋,问道:“赵先生,你可知道些什么?”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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