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一林哦了一声，但语气中也没有掺杂什么情绪，似乎仅仅只是对敌方法师们行动的回应而已。

突然间，在他身后的空间，有一个又一个的金色孔洞出现，每一个直径30厘米，竟然有整整20个排列，全都面对着朝他袭来的攻击和法师们。

“轰！！！！”

伴随着一声可怖的巨响，从那些空间孔洞里喷射出了大量的高热能量炮，无论是在空中飞舞的魔法还是各种奇怪的魔具，在被扫中的那一瞬间，都全部消失。

“快退！！”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但这声音也立刻淹没在了炮火中，局势一片混乱。

程一林没有动作，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敌人们的身体被一个一个轰散，化为能量流入右眼。

终于，狂乱的炮火停息，在浓烟滚滚的废墟中，程一林看到了那个男人，刚才一众法师的首领正在拼命维持防御，也护住了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只有他们没有被卷入毁灭的炮火的恐怖破坏力中。

“林杰，告诉我，我的左眼，去哪了。”程一林站在唯一完好的一片地面上淡淡地开口。

“那种机密我可不知道……”林杰正是那名超阶法师的名字，他收起防御，勉强笑着，但心里已经是一片骇然。

将这种破坏力的招数肆意宣泄，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一切，恐怕连地上三千米都已经能感觉到那股冲击了吧？

虽然在四十年前程一林还没被囚禁的时候和他交情不深，但无论是谁对当年的他的评价都是：温柔善良，安静平和，永远带着善意的笑容去对待他人。如今却……

看着不远处如神一般高高在上，掌握所有人命运的“神”，除了长相以外，真的无法在看出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

无情，冷酷，严厉，不计后果……

该死的，这家伙难道真的在四十年的囚禁和研究中被磨灭了人性吗？

等一下，他刚刚好像说……

“你为什么说我是认错人了，你不是程一林吗？”林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