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笑了，那笑容非常狡猾和阴险，比起地狱中的曼珠沙华还要恐怖，莫凡的声音和万恶的声音混在一起：“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第一，那家伙对我的称呼没那么亲昵，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有问题；第二，穆氏有自己的原则，那怕是雇佣猎人替他们做事，也不会把外人放进自己的核心区，尤其是在庆典时期；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的灵魂本质无比浑浊，沾满了令人厌恶的恶性，哪怕将气质和说话风格伪装也掩盖不住。”穆宁雪冷静地回答，暗中积蓄力量想要突袭。

“啊！真遗憾，问题是出在这种地方吗？你的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透我的一部分本质呢！就像黑夜里的猫头鹰能够轻易地捕捉猎物的身影呢！”“莫凡”被浓浓的黑雾包裹后，变回了万恶那副浑身漆黑的铠甲模样。

“对，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杀了你三次，每一个都是真的你。但你却能从不同的地方出现，甚至摆脱我的印记，并不是复活或者像蛇一样褪下旧皮，而是被杀死的‘你’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吗？”穆宁雪分析和万恶的全部战斗记录，得出了这个结论。

“……悟性就是高，才这么点时间就被你摸透了。没错，你杀死的‘我’既是我也不是我，它们曾经存在过，但现在并不存在，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达成杀死我的事实。”万恶夸道。

“嗖！”

穆宁雪的身影一闪，伴随着破风声，剑刃已经斩到了万恶的脖颈处，但紫色的能量层如同膜一样覆盖在他的身上，哪怕是冰晶刹弓所化的魂剑也不能再切进去分毫。

穆宁雪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冷冷地说道：“从你刚刚欺骗我的言语中，我能读到两个信息，你用某种方式监听了我和他的对话，以及你清楚莫凡拥有的能力，你究竟是什么人？！不是魔法师，不是妖魔，甚至连生物都不是，你的存在就像从根源上作为错误被否定了一样。”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是谁了，我是引导一切的恶，无论是本质还是存在都是‘恶’本身。”万恶站着任由穆宁雪劈砍。

“什么！”穆宁雪的惊愕溢于言表。

开什么玩笑？“恶”只是一个概念，有人可以利用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有人则利用它的力量来增强自身，当然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恶意能获得形体作为实际具体的存在。

“好啦，其实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之前只是想试试你的水准而已，却没想到你给了我这样的意外之喜，原本准备的计划看来得做一些适当的修改了。”

“你想利用我做什么？”穆宁雪质问道，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

“你迟早会发现的，光说多没意思，提醒你一件事吧！有一个真正要毁灭世界的家伙要来了，人类的文明即将消亡，这颗星球上的生物即将被造物主亲自带向死亡。一旦那家伙完成的计划所需的步骤，不仅是你，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人格，你的自我都会被洗清重置成最开始的模样。”万恶沉着声音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毁灭世界的存在？”穆宁雪不敢置信地问他。

“做好准备吧！魔法师中的最强者，诞生于世界之先的神秘，高悬在天空中的人形自走灾害，他，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