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低谷是什么？”郑元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石一心和少无尽两个老头相视一笑，最后还是石一心摇了摇头解答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中宗之所以成为这世间的顶级宗门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占据了一个大型灵石矿吗，灵石具有自发地聚集灵力的能力，但对于灵力的聚集速度很慢，一块巴掌大的灵石在自然情况下就得需要几百上千年才能形成，而一座大型灵石矿里面蕴含灵石千千万万，则需要的时间是以亿为单位的，但就算大型灵石矿对于灵力的聚集能力也不是十分强大，但中宗利用聚灵阵放大了灵石自发聚集灵气的能力，而聚集而来的灵力被限制在中山这一片小小的区域之中，随着外界灵力不断涌入原本稀薄到看不见的灵力逐渐显化出来，甚至聚集成为雾状灵力在中山飘荡，在这种环境下武者修行速度大大加快，原本需要普通人消耗大半生还不一定能达到的九重山在中宗也就几年时间，修行速度的大大加快增加的是中宗的底蕴，随着中宗能够大批量产出高阶武者对于这方世界的其他宗门来说也就十几年中宗就能力压其他宗门一头，成为名副其实的万宗之首。

但灵力不会凭空出现，想要中宗内形成这种灵雾以供修行便需要从其他地方抽调灵力，同时中宗的灵石矿也因为深处这种灵力高度浓缩的环境之中生长速度也大大加快，这两个方面都需要巨量的灵力，可中宗的那些灵力是哪来的？

自然是从周边抽调了，随着中宗日复一日地抽调，这方圆数万里的灵力全部朝着中心的中山涌去，可这万里荒漠的灵力有从那来呢？最后原本就荒芜贫瘠的荒漠彻底变成人间禁地，成为了真正的死亡荒漠。”

郑元听后点了点头，但旋即追问道：“按前辈的说法这片死亡荒漠原不是这样的？”

“原本这片荒漠中不叫死亡荒漠，就是一片戈壁沙海，但和现在不同的是那时里边还是有不少生机的，梭梭，沙棘，刺饼什么的，虽说生物并不多，但还是有不少植被生存，但随着中宗从从我们的鸣沙门这里抢过灵石矿开发之后，这方圆万里的荒漠都变成了真正的死亡荒漠，灵力稀薄寸草不生，而由于灵力的缺少，无数生物想要重新找个地方生存，要不然沿着灵力流动的方向朝着中宗那里去，要不就往外围逃出死亡荒漠，而季河作为作为死亡荒漠中唯一通向外界的河流自然成为的出去的首要选择，原来的季河河水奔流不止，但是随着这里汇聚的动物是越来越多，季河的水流也是一年比一年少，直到四十多年前首次出现断流，然后慢慢变成了时令河，雪山带来的融水也是也是一年比一年少，原本还有不少探险者出入的荒漠到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人烟。说实话，要不是正好赶上水季的话，我是我也不会进入片死亡荒漠。”

郑元对于灵石的形成居然需要大量的灵力还是有些吃惊的，问道：“前辈对中宗那个聚灵阵的情况了解多少？”

石一心一听郑元的问题就知道郑元想问什么，摇了摇头道：“中宗的聚灵阵没什么高明的，其实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阵法，只是放大了灵石本身的特性，放大灵力吸收灵力的特性，既促进了灵石的发育同时也增强了山门内的灵力浓度，加速修行，可谓是一举多得，至于代价吗，那便是死亡荒漠中看不到的无数生灵了，中宗是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前辈的目标莫非就是那聚灵阵？”

石一心抬眼一看茫茫荒漠之中只有四人，也就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的目标正是那聚灵阵。此阵正是中宗真正强大的底蕴所在，即便没什么高明的，但若是将此阵破坏没个十几年是修不好的，这失去了聚灵阵阵中的修行速度也会迅速放缓，虽说不至于让中宗有灭宗之危，但重创中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这样得利的不就是南人吗？”郑元连忙问道。

谁知少无尽冷哼一声，在一旁接话道：“你觉得南人能有多强？跨越万里波涛来到这里，能占领下金鳞江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南人之中也有高人，知道不能多贪，拿下金鳞江之后就一直没有在行吞并之事，因为南人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吞下整个北地。现如今南人在中宗面前还是很弱小的，虽说顶端战力差不多，但是中宗在这里统治了一百多年，人心已经形成了服从的思维，这些人虽然各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是名义上还是归中宗的关系，他们虽说不会全力拥护中宗，但也压根不会去帮助南人，因为中宗最多要他们钱，而南人不仅要他们钱，还要断他们的道途，这就是在要他们的命呀，南人的修行之法根本就不适合他们，若是转修的话那便是九死一生。而且作为本地人，在南人眼中，都是下等人，即便是你实力出众，但是依然没有什么卵用。

南人只能将战线停在那里无法继续往前推进，后继无力，中宗的背后是整个世界，而南人的背后呢，是芒茫大海啊，中宗是主场作战，南人可是和自己的家隔着万里海江呢，现在中宗被南人打的步步败退只不过是南人行动突然中宗一时没有准备而已，等到反应过来将战线稳定之后，中宗只需一纸调令便可以将北地无数修士真人都召集过来，不出几个月，中宗的实力便会完全压过南人，到时候南人别说推进了，连金鳞江能不能守得住都还不好说。

也就是说现在双方那微妙的平衡是相当脆弱的。而我们去破坏中宗的聚灵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想让这种平衡维持的更久而已，尽管我和师兄的实力还不足以作为第三方参与中宗和南人的争斗，但我们一旦成功还是有左右局势的能力，反正到时候倒霉的是中宗，头疼的是中宗哪里两个老不死的，老夫就很开心，你说是吧大师兄？”

谁知石一心对着少无尽冷哼一声，接着缓缓说道：“你这小师弟还和当年一样，鬼的很啊！别为我不知道你把我拽过来是干啥的，不就是想让我把中通那个那俩老不死给引到死亡荒漠里，让他们没有精力去管你的门人。”

谁知少无尽脸上依然笑呵呵的，对着石一心微微一拱手道：“我知道师兄还是在乎我的，看我受伤想为我找回场子，就像年轻时那样，即便知道我在利用师兄不还是跟过来了吗？这份情小师弟我收下了。”说完，少无尽对着石一心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