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要发悬赏?(1 / 2)

宠渡脑袋一歪,在右边另添几笔。

“炼气境渡爷爷到此一游”。

多三个字,生不出多大事儿?

其实不然。

明明两列草书,却长短一致,足可见“炼气境”三个字刻得有多大,昭示出一种明显的蔑视与嘲讽:堂堂金乌派,任由一个炼气境的小喽啰随意进出,还有脸自立于凉城?

这种事,瞒不住。

宗派里那么多人,总有几张漏风的嘴。

小道消息就是这么来的。

遭窃事小,面子事大。

只要事情传了出去,值夜弟子少不了一顿重罚。

至于金乌派,则更不会忍气吞声,与其藏着掖着让人笑话,不如大张旗鼓地追查,哪怕做做样子,也可借此生出震慑。

几坛酒而已,大概也就做做样子吧?

宠渡当然想过后果,只是怎么也没料到会像后来那样惨烈。

当下收拾妥当,宠渡屁颠颠潜出酒窖,走没多久,猛听几声巨大锣响;紧接着,传来高声齐呼。

“抓贼啊!——抓贼!——”

但见四周通明,灯火闪烁间人影攒动,来自不同方位的数十道流火射在夜空爆散开来,照得山谷大亮,一时间再难找到暗处用以藏身了。

“那死胖子果然被发现了?”

宠渡一脸疑惑,蹙眉细听,那呼喊中似有李二的声音,才知是那莽汉被人救了,电光石火间,脑海里已走过数条脱身之策。

挟持弟子?——羊入虎口。

躲在谷中?——难逃搜查。

用隐形符?——时机不对。

调虎离山?——未必都上当。

……

各有弊端,皆非长久之计。

怎么办?

正想着,便晃见一队巡夜弟子风风火火赶来,宠渡双眸乍亮,心说天不亡我,忙不迭跳转身子,面朝墙根把裤腰带解了,就听回廊上传来喝骂。

“什么时候了还尿得出来?还不帮忙捉贼!”

“来了,来了。”

“放水也不去茅房,回头再跟你算账。”

做戏做全套,宠渡提着裤子抖上两抖,屁颠颠混入队伍,窃喜道:“这法子都能想出来,小爷真是人才。”

不料高兴劲儿还没过,忽听得前方起一声吼。

“贼人在何处?!”

对面也来一队弟子。

这边领头的叫道:“师兄何往?”

那边应道:“司徒长老急召。”

宠渡听声识人,不由暗骂:“不是冤家不聚头。”

正是申阔率队而来!

两边打过照面,宠渡随队奔行。

擦身而过的瞬间,申阔汗毛一奓如坐针毡,纳罕道:“这感觉……”忙不迭回身暴喝:“且慢!”

一行人不明所以。

宠渡却是心知肚明。

“怕是被这厮看出端倪,幸好早备后手。”

宠渡急而不乱敛指于袖,暗里打个法诀,把无形的灵力自指尖射出,经由天地元气的疾速传导,射向柴房。

弹指的工夫,火符便生出感应。

轰!!!

隆隆声中,火光冲天。

柴房,炸了。

炸响突起,申阔思绪立断,止步喝问:“又怎么了?”远处有人应道:“柴房、柴房走水了。”另有人来报:“师兄还没过去呀?司徒长老都发火了。”

申阔头大如斗,没空细想,边走边骂:“板儿爷好不容易领个差,怎就这么多事儿?”

宠渡闻言暗喜,“阔板儿申呀阔板儿申,摊上小爷,算是你的报应。”心念一转,又来问领头弟子。

“师兄,也不知火势如何,为稳妥起见,咱们是否前去帮忙?”

“废话,这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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