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兽潮来袭(1 / 2)

灵泉阁内莺啼燕语,花植繁多,布局是西暮子一贯的风格,精简浅陋。作为室内最显眼的存在,铜制炼丹炉屹立于阁楼中心,装满瓶瓶罐罐的弧形架子与花枝缠绕,除此之外,就是平平无奇的制药台和一些粗藤编织的椅子。

阁内没有床,南霜穆躺在藤椅上,冰灵用医袍给她当被子盖着。

“她没受伤。”检查完南霜的身体后,冰灵得出如斯结论。

凌少群:“没受伤?那她为何这样虚弱?是生病了?还是被灌药了?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一连串问题打到冰灵身上弄得她头有点大,为了判断无误,她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南霜穆的状况。

南霜的脸确实是病态般惨白,嘴唇淡红不似中毒,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痕迹,唯独细嫩的脖子上藏着一道若隐若现的暗痕,像是个被脂粉覆盖的符文。

冰灵轻轻触碰那道暗痕,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她以朱砂为笔画在那图案之上,符文立即像涂了亚麻油般,添上了颜色。

“怎么是缚魂锁?”冰灵低喃一声。

凌少群警惕地问:“那是什么?”

“缚魂锁是用来制衡妖兽的一种残酷手段,需取出妖兽的心头血作为锁引,缚魂锁一旦戴上,妖兽就会认主,并且一辈子受制于主人。”冰灵说着蹙起了柳眉:“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有人把它用在人身上。”

凌少群神情愈发难看,岩浆般的怒意在胸前翻滚,他一掌在墙上拍出个深陷的掌印。“又是摄灵劫又是缚魂锁,这个嘲魇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大,南霜穆蓦然睁开眼,瞳孔直直盯着屋顶。

“醒了!”

从愤恨中回过神来,凌少群忙过去探看,正要询问什么,忽感一股冰寒的杀意凝聚在自己身上。

医袍中窜出三枚细簪,如三根铁橛直奔凌少群重要穴道而去,因为距离太近了,他根本无法退避,被簪子强势钉入体内。

屏息间凌少群肌肉绷紧,身体失去控制,两只脚像踩在棉花糖里,又软又黏。他后退几步,坐在地上,便再也起不来了。

冰灵也是愕然万分,但理智使她快速出手制止了南霜穆进一步的动作。

“南霜,你清醒点,那是少群。”

南霜穆自然是听不进去的,此刻她身上透着阴郁之气,双眸如夜寒深幽处觅食的狸猫,紧盯目标不放。

--杀死凌少群,是她今日前来的目的。

冰灵将人反压在地,试图卸掉她胳膊,可她忘了南霜穆是个逃跑好手,脱离牵制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起伏间两人便调换了个位置,南霜穆一手按住冰灵右手腕,一手扼住她脖颈,单膝跪在柳腰上,动作霸道狠厉。

冰灵咬咬牙,一扫平日温婉的样子,抖袖间左手上多出一把雪花刃,对着南霜穆的腿一通乱扎。

两个女生互不相让,扭拽成团,不慎撞到丹炉上,滚热的炉壁将她们皮肤烫伤一大块,冰灵是没有痛觉的,但身上受伤行动难免受到影响,南霜穆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见她已然变成一尊没有灵魂的傀儡了。

趴在地上的凌少群,眼睛半睁不开,只能听到打斗的声音。后来打斗声停了,他的头被人猛地揪起,再用力撞到地面,一时间天旋地转。再看清时,他对上了南霜穆毫无生色的面孔,还有那双如同看待一棵即将被拔掉植根的杂草的眼睛。

“南霜......”

下一秒,南霜穆按住凌少群的头,操起从冰灵那里抢过来的雪花刃,对准他脖子,猛扎了下去。

锋利的刀刃切开脉搏之际,一柄粗重的长戟穿风而来,天赋促使南霜穆身体向后倾去,同时,司铜方戟横扫到她刚刚的位置,要是她退得慢,颅骨至少削掉两寸。

南霜穆机械地扭头望去,持长戟之人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眸光犀利无比,分明是另一个凌少群,只是与之前那个相比少了一分人间烟火气,又多了一分攻击之意。

南霜穆平静似冰的脸终于出现了少许愕然,大概是难以分辨她要杀的人到底是哪个。

凌少群还头痛着,他的视线忽然离开地面,在空中翻了个身,迷糊几秒才后知后觉,原来是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忍一忍。”墨迟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随即一股柔和的力量打在身上,凌少群顿觉一痛,三根细簪从体内飞出,钉入藤椅脚上。

他低吟一声,软倒在墨迟怀里。

“不用看了,你的对手是我。”叱收回司铜方戟,做了个挑衅的动作,将南霜穆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南霜穆微微侧首,握紧手中短刀。

她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工具,一个凌少群要杀,两个凌少群也要杀!

......

作为兽潮的领头者,铁羽天鹰巨大的身躯略过山谷,乘着傲人之势冲向太虚门。紧跟在铁羽天鹰后面的,是一群利爪尖嘴的飞兽,再后方,各种强大的陆兽跟随召唤,摩拳擦掌。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