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忱篇

阮副局死了,死在这次小型的缉毒案件中。

同行们皆是不信的,他们以为这又是女魔头搞的什么花样。毕竟一个任职近十年,破重大型案件百余起,中小型案件难以计数的人,实在不可能在一次常规案件中翻车。

收到消息时,凌忱也是不信的。直到尸体被拉回来,人们逐渐地接受了她的死亡,他还是不信。

“快起来啊,你再开玩笑,我就要生气了。”他看着太平间里冰冷的尸体,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所有人都在劝他节哀顺变,让他想哭就哭,他很生气,他媳妇儿只是睡着了,她没有死。

“媳妇儿,别睡了,你一天没吃饭了,我给你做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好不好?”

“媳妇儿,看,我发烧了,要你哄才能乖乖吃药。”

“媳妇儿,我好困呀,我先睡一会儿,你醒了就叫我。”

他睡了好久,醒的时候媳妇儿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找疯了也没找到她。

后来,他们交给他一个盒子,说那里面是她。

多可笑啊,什么人能钻进那么小的一个盒子里?

死人呐,他知道那是死人呐。

他不断地催眠自己说,她还活着,可那些人非要想方设法地告诉他,她死了。

“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我的。”

“你丢下了我,你是个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阮爸阮妈撬开房门时,凌忱已经断气了。他怀里还死死地抱着顾辞的骨灰盒,拿都拿不出来。

骨灰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们,分不开了

——梓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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