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床上坐着个目光呆滞的少女,额头发缝均有干涸的血迹,脖子上、露出的胳膊上、腿上都是棍棒击打后留下的淤青,有深的有浅的。床边五六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围着她不停地说话。

“你说你这是干啥,你跟麻子好好过,把娃儿生下来,不就不用受这份苦了吗?”

“我家那口子以前打的比他还狠,但我给他生了娃儿以后,他就不怎么打我了。”

“麻子是个老实人,有了娃以后他肯定会对你好的。”

“你说这娃儿有啥罪,那可是活活一条命呀,你这当妈的咋忍心呀。”

“……”

一群女人轮番上阵给她提着“过来人”的建议,她始终就那一个表情,显然没把那些话听进去。

直到一个面容姣好,稍年轻些的女人开了口。

“姐也是从城里到这儿来的,你听姐一句劝,听天由命,不要再想着回去了,没可能的。”

“认命吧。”

少女攥紧了拳,将身下廉价的床单扯出了一道道裂缝,她抬头死死地盯着方才说话的女人,“认命?除非我死。”

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那些女人也带了些气儿。她们将目光看向了顾辞,开始给她讲些所谓的“大道理”。

顾辞听着听着便笑出了声,且笑得越来越夸张。

女人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这是…”

床上的少女也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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