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警员来了,草草看了两眼,向旁边的村民问:“徐平生前有跟什么人交恶吗?”

被问道的人尬红了脸,吞吞吐吐道:“应该是没…没有。”

“什么叫应该?”警员眉头一皱,神色极其不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应该没有?你耍我玩儿呢?快说!敢有一句瞎话,抓你回去挨棍子。”

“我说!我说!徐老二以前偷鸡摸狗的,村里好多人都看不惯他。但警官,我们顶多跟他对骂几句,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情的。”

“是吗?”警员吸了一口村长递过来的烟,“那你说说他咋死的?难不成他朝自个命根子上来了一刀?”

“那谁知道呢?他前段时间就疯疯癫癫的。”那人低了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嘀咕你妈呢?”警员朝他大腿上踹了一脚,他“哎呦”一声倒进了人堆里,刚才还乱哄哄的人群顿时没声了。

“赶紧的!谁知道什么就麻溜点说,别浪费老子时间。”

“听见警官的话没有?大家伙都好好想想。”村长说话的同时,又谄笑着给警员递了支烟。

在警员耐心耗光之前,终于有有人开了口。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徐安前不久跟平哥分了家。而且我听说他还打了平哥一顿,打得还不轻,不知道这中间…”他话没说完,但稍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咋可能,人家亲兄弟,再大的矛盾都犯不着这样。”

“徐安人啥样大家都清楚,清清白白一大小伙,你可别坏了人家名声。”

“就是,当年他哥腿坏了,他可是二话没说都辍学回来了,这有啥可怀疑的?”

“…”

村民们都向着徐安说话,没人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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