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困兽之斗(1 / 2)

“有没有人看到阿罗醐或是三魔将?”成功突入敌方大本营后,迎接五人的是如潮水般汹涌的妖邪众。辽一心要为恩师报仇,战斗时异常骁勇,将前来进犯的敌人逐个击溃,却迟迟未曾见到敌将出阵。

“没有,这些杂兵真是没完没了!”秀急得直上火,无论他们击退多少人,妖邪界仍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袭来,根本无法突围。

“他们在阻止我们靠近天守阁!”当麻深感不妙,己方只有五个人,又都是血肉之躯,若是一直拖下去,体力迟早会被耗尽的。于是他当机立断,下指令道,“先武装吧,用铠甲的力量开出一条路!”

虽然穿铠甲会带来很大的精神负担,但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必须要尽快撕开敌人的防线,决不能和妖邪这种邪恶的精神体打消耗战。

“真空波——!”随着当麻一声怒吼,翔破弓发出的气流将前方扇形区域的敌人扫荡干净,通往内城的朱雀门顷刻间暴露在他们面前。

“秀,那道门就拜托你了!”趁难得的战斗间隙,征士将光轮剑收回身后,取出随身携带的结界袋想要给大家拿点水喝,结果整个人都怔住了。

“征士?”不远处的伸注意到异样,关心地走了过来,然而当他的视线转移到结界袋上时,也不禁一愣。不知是何原因,结界袋上的银光已经变得十分黯淡,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般。

“难道是……”秀这回没敢往下说,他生怕自己乌鸦嘴会惹怒队友。

“各位,得抓紧时间了!”辽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不擅长用语言安慰别人,便开口催促道,“秀,快去开门吧!”

“知道了!”这种时候,秀当然也知道轻重。于是他快步跑上前,使出浑身的力气,试图推动那扇沉重的妖邪门。

“只要能见到敌将,就可以问出她的情况。”当麻轻轻拍了一下征士的肩甲,用冷静的语气劝说道,“现在别想太多,只是虚惊一场也说不定。”

“我明白。”征士一直是队伍里心态最稳定的那个人,无论是面对困境还是危险,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沉着应对,不负武士的身份和家族的威名。可就算他再如何冷静,也很难不去担忧辉夜的安危,尤其是在结界袋的光芒减弱了之后。只是当麻说得很对,想要救出辉夜就必须先问出情报,这件事光着急是没有用的。而且,他们现在是在妖邪界的地盘上,打倒阿罗醐的优先级理应放到最高,毕竟只有赢了才有办法救人。为了不拖累同伴们,他必须保证自己做正确的事。

“门要开了,大家当心!”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徐徐开启的大门,其他人亦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然而,当妖邪门洞开,众人正准备一鼓作气攻进去时,眼前的景象忽然化为深邃的宇宙,五人尚未来得及做出应对,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引力吸了进去。

“!”当麻发现,身体悬空之下,即使是他的天空铠甲也无法对抗这种引力。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这里是妖邪的主场,他们诡计多端又占据了地利优势,要设下这样的圈套实在太轻松了。当麻在心底苦笑一声,此刻的他已无计可施,只得大吼着提醒同伴们,“你们一定要当心!每个人都要活下来等待时机!”

话音未落,引力再度增强,众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就要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征士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即使有铠甲保护也撞得生疼。可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立刻一个翻滚起身,进入了警戒状态。然而,眼前一片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对拥有“光轮”铠甲的他而言,这无疑是最糟糕的战斗环境。

“!”蓦地,背后有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幸好多年的艰苦训练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闪避动作,惊险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是谁?!”征士稳住身形,大声地质问,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躲得漂亮,光轮。”偷袭者在无边的黑暗中发出一声赞叹。

“恶奴弥守吗?!”果然是宿敌的声音,征士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光轮剑。但比起被偷袭的愤怒,他此刻更迫切地想从对方口中问出情报,“辉夜在哪里?!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辉夜?”恶奴弥守的语气带着些许疑惑,仿佛对这个名字很陌生,片刻后他又像是反应了过来,意味深长地说道,“哦……你是说她啊……”

“快告诉我她在哪儿!”事关倾慕之人,征士表现出少有的激烈情绪。

“很抱歉,关于这点,我无可奉告。”恶奴弥守自然记得阿罗醐陛下有命令,禁止向五人透露皇女的任何情况。尽管他不太理解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借此打击敌人的士气不是更好吗?但作为最忠诚的魔将,他自然不会去做违逆主上的事。

“什么意思……她还活着吗?!你快说!!!”见对方三缄其口,征士感到怪异的同时愈加心急如焚。他深深地担忧女孩的安危,几乎就要目眦尽裂。

“你的话似乎太多了,这可不像过去的你。”恶奴弥守却拒绝回答他的疑问,“怎么说你也是我亲自挑选的对手,可别让我失望啊,光轮!迦雄须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来帮你,我们两人之间,也该彻底分出个高下了!”

说完,他也不等回应,径自用力挥动手里的黑狼剑,使出了自己最强的绝技“暗黑跳飞切”。就在今晚,他和其他两位魔将一起被地灵众灌注了大量妖邪力,尽管承受了言语难以形容的巨大痛楚,却也因此获得了惊人的力量。

“呜啊——”对手的攻击范围大,加上视野受限,让征士根本无从闪避。就这样,他的身体结结实实地遭受到暗黑跳飞切的强烈冲击,被生生推出十余米,落地时浑身的骨头都像要节节寸断一般,痛得令人窒息。

“你慢了,光轮。”恶奴弥守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语调轻快地收回宝剑,“既然胜负已分,你还是给自己留些体面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当年我差点死在你先祖手里,如今也算是扳回一城,和伊达家的恩怨就此两清了。你不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吗?只要跟我去见阿罗醐陛下,你自然就能得到答案了。”

“现在就宣布胜负……不觉得太早了吗……”征士强忍着肉体剧烈的痛楚,咬紧牙关勉强站起了身。尽管受到重创,他的剑却始终紧握在手中,从未丧失过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意志。

“你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又能做什么呢?”恶奴弥守却颇为不屑,“你算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如今的实力差距吧?”

“那就赌一局吧,恶奴弥守。”征士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行为准则,过去哪怕是和同学玩纸牌游戏,都从未有过下赌注的行为。但这一次,他已决意破釜沉舟,拼上自己的性命去进行一场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告诉我辉夜的情况。”

“赢我?你简直是痴人说梦。”恶奴弥守嗤了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你不敢吗?”征士毫不示弱,他要用激将法逼对方接受条件。

“但愿你的实力配得上你的傲气。”果然,恶奴弥守上钩了,骨子里的武者之魂让他无法忽略对手的挑衅,但他根本不认为征士有能力赢过他,因此也未曾考虑过自己失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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