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白慕晴既然想要害我,那我先借点利息不过分吧(1 / 2)

昏暗潮湿的审讯间并未因为牧箫的闯入有所改变,鞭打之声刺耳。

牧箫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被打的快要死去的于左,而是那个听到他进来,却没有起身转头拜见的护卫长,袁堼。

“住手,本少主有话要问他。”牧箫站到袁堼所坐的桌子旁,未看向对方,语气慵懒,与上一刻的义愤填膺略微不同,显得不紧不慢起来。

执刑之人不曾停手。

“我说……住手。”牧箫自顾自的坐到桌子上,玩世不恭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又瞬间吐了出来,“原来狗喝的是这种东西,大开眼界。”

袁堼似乎没有听到牧箫的话语,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少主和狗争食,却是越活越回去了。”

牧箫扫了袁堼一眼,看到赵甲衣此时已经打败宁洛名,跟了进来,一仰头,“甲衣,有些人听不懂人话……”

话未说完,赵甲衣挽枪直刺袁堼。

不是,姑奶奶,我让你打的不是他。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啊。

袁堼第七境的修为,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杀手果然都雷厉风行。

牧箫赶紧让开,免得打斗波及到自己。

袁堼见赵甲衣长枪横递,微侧头颅让过枪式,屈指轻弹,赵甲衣这长枪便瞬间脱了手。

那边赵甲衣挑了挑眉,从腰间瞬间拔出一把短剑,横扫这位护卫长的脖颈,同时借力飞起,一脚踢向脱手飞出的长枪。

顷刻之间,杀伐凛冽之势起于弹丸之间,袁堼一拍桌面,茶杯飞起,生生挡住了赵甲衣横扫而来的短剑。

袁堼身边一瞬间灵气外泄,杀伐之意顷刻席卷如龙,直接将赵甲衣击飞了出去。

而另一边,长枪去势惊鸿,直接将那执刑之人生生钉死在墙面之上。

“找死!”袁堼没有想到,这女人的目标竟然不是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自己的手下当面被杀。

“袁护卫长是在说本少主吗?”牧箫动身,直接挡在赵甲衣身前,直视那近在眼前的冰冷剑锋。

赵甲衣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少主,属下让他住手了。”

牧箫:……

他其实一开始只是想要让赵甲衣废掉对方一条胳膊的。

看了看满屋的甲士抽出佩刀,对他怒目而视,牧箫无奈的笑了一下,开局最难之一不是吹的啊。

“很好,就是杀性大了点,下次留意些。”说完他又回过头看向袁堼,眼神中刚刚升起的无奈瞬间变化成冷漠与蔑然,“袁护卫长你看我新请的这位护卫如何?”

“她刚刚杀人了,还请少主将她交给属下,依法处置!”

“错了错了,只是杀了一条听不懂人话的狗而已,还是别人家的。杀人或许犯法,杀狗就不是了。以前元一不争气,本少主被狗咬了,他都杀不了。今天不一样了,本少主请了新的杀狗护卫,刚才办的不错,当大赏!”

“少主是不是觉得,在这宁州你当真可以无法无天!”袁堼强忍怒气,眉宇间有凛冽的灵气波动。

“是的。在这宁州我就是无法无天,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袁护卫长这些年是瞎了不成,缘何到今日还有此疑惑!”牧箫的嚣张不是演出来的,他其实本人也挺嚣张的。

“袁护卫长,可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如果再问,我不介意也找人问问这死狗的身世,看看他家里还有几口人。他都死了,留着家人在世上伤心该是多么无趣,不如本少主仁慈一下,送他们一家一起下去,团聚如何?”

“少主当真不怕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是宁州的军士,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袁堼的剑尖离牧箫的喉咙只有尺寸,他只需要催动灵气,就足以让牧箫身首异处。

“我只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袁护卫长,我是不是要再提醒你一下,你如果早早让他住手了,他本是可以不用死的。拿着自己手下的性命装逼,却又保护不了他们,最该死的,难道不是护卫长你吗?”

“还有,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宁州袁家之人吧。袁家在宁州倒是个不小的世家,可好像也没出过什么大人物吧,是什么给了你底气,让你可以面对本少主时如此不恭的?你之前做过的事情本少主可都记得清楚着呢,当真以为本少主虚怀若谷?你说,勾结魔修,意图谋害少主的罪行,够不够抄家灭族,又够不够将你袁家从云陆抹去呢!”

云陆世界中,牧箫之所以被认为是最难开局之一,一个是他那略显坑爹的命格,另外一个就是,他身边全是一群脑回路奇特之人。

护卫长袁堼就是一个。

看不上牧箫也好,政治站队不同也罢,你袁堼身为少主府的护卫长,表面功夫总要做吧,但是,他偏不!

或许游戏编剧就是为了剧情张力,故意这么设计的吧,总之,在牧箫的故事线里,总是可以见到一些奇葩。

他们执拗,偏激,情商为负。如同我们的年少,刚直的不带着任何人情世故。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