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幕 也许有些谎言温柔善意,但本少主向来不屑说谎(1 / 2)

那一天,十一岁的应月儿第一次见到了牧箫。

她的视线扫过周遭的所有人,他们在她眼中,有人如血,红的让她胆寒。

有人如水,透明的毫无存在感。

有人如草地,让她感觉到舒适温馨。

只有他,如同蓝天大海,只看一眼,那青蓝色就占据了她所有视线。

千金台上下内外,千人不算。而她眼中,唯他一人。

……

小姑娘怯懦的声音伴随着特有的音质,在千金台特殊的设备下,传遍了上下内外。又从天机阁的天机碑中,传遍天下。

她的故事,其实并不复杂。

宁州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首富之地,是因为丰富的矿藏。

其中,能够炼制灵器的玉和修行必须品灵石是当之无愧的天下顶尖矿物。

所以在宁州,最多的职业便是采矿人。

裸露在地表的矿脉自然不必多言,但其实,很多矿脉,都藏在地下。

当然,在这个玄幻的世界中,挖大地本身并没有危险性,但相对应的,这个世界是有‘怪物’存在的。

尤其是地下。

作为宁州少主,想要查清应月儿父亲是否死亡,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是木砌台这个外乡人,也极快的便查明白了事件经过。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背后也是这个世界习以为常的经历。

起步玄幻,注定世界上满布危机。

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一生安枕。

但是放在千金宴饮上,这却又是一件有点麻烦的事情。

其实不用调查,牧箫大概也知道结局。

小姑娘既然问了,其实已经代表她大概猜到了一些。

应家姐妹年纪尚幼,她们的母亲不愿告诉她们真相,是可以理解的。

应月儿孤身前来,目的也很明确。

牧箫有些头疼。

开设千金宴饮,他不怕更大的麻烦事找来,那样反而更容易拖时间,让他有时间了解联姻事宜。

但这种哄孩子的事情。

他其实是不擅长的。

尤其是,在天下人面前。

他注定了只能是宁州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年少主……

“看来这局是我赢了啊。”木砌台起身,色深且如刀削的面容上展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个蛮子!

牧箫看着这个不服输的少年,因为坐的位置比他低一些,现在说话,都要站起来吗?

“希望你的自信等会儿不要成为笑话。”牧箫自然不甘示弱的回了过去。对于这场赌局的输赢,牧箫本身并不太在意,毕竟,千金宴饮最重要的赌局是最后一场。

何况,牧箫开设千金宴饮的目的,也不单单是为了困住木砌台。

只不过,他等的客人,似乎来的有些慢啊。

断魂楼到底有没有合作的想法啊。

再慢点他师父估计都要赶过来了……话说,无极峰还没断粮吗?游戏里周枕云是啥时候下的山来着?

牧箫的思绪飘得有些远。

“呵!”两个人已经不再维持表面的客气了,木砌台看着千金台下的小姑娘,用他以为的和蔼语气说道:“你父亲的生死你的母亲已经跟你说过了,听你母亲的话便是。你这么小,就不要乱跑了,赶紧回家吧,这里不是你个小孩子能来的。”

“有道理,我去送小姑娘回家吧。”岳红绡要素察觉,昏昏欲睡间转瞬精神抖擞。

“用不到你来送。”牧箫直接把岳红绡拉了回来。

而千金台内外,也有人在喊话应月儿,让她离开吧。

千金宴饮,并非儿戏。

按照约定,完成所求,赌题之人是要履约的。

现在那个蛮州人看起来没有这个意思,那还不赶紧走。

“少主,您的答案呢?”应月儿人不大点,此时,顶着诸多声音,倔强的望向牧箫。

牧箫抽了抽嘴角,这小家伙,为什么如此执着呢。

你既然如此发问,定然心里有了答案。

既然有了答案,又何苦非要别人明说呢。

做一个快乐的傻孩子不好吗?

“我的答案或许和他不同,你也要听吗?”牧箫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懒散。

木砌台回转过头,意有所指的道:“少主的胜负欲还挺强。”

牧箫没搭理他。

这些人啊,就不能学学他,有什么说什么吗?

阴阳怪气的不累吗?

牧箫的言下之意,有心人自然听懂了。

但无论是千金台上下内外,还是天下诸多天机碑前的人,都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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