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幕 何其幸也?(1 / 2)

温柔乡,英雄冢。

半点不假。

牧箫这几天除了抽空想起炼丹,大部分时间想的都是白慕晴。

要克制。

心中无女人,拔剑方如神。

可惜,正常的剑境只有五境,剑仙境已经是最高了。

牧箫一想自己的剑境都是剑仙境了,升无可升了。

那还犹豫什么。

于是,去怀秀阁的频率不减。

这当中,抽空去了一趟凤凰苑,点了登雀,看了一次请郎归。

只不过,这一次,牧箫就看了一次,趁天没太黑就告别了,然后跑去剑舞楼,去见白慕晴去了。

同为古族,飞羽族虽然在容貌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但也要分人。

和白慕晴一比,登雀瞬间就索然无味了。

不过,与断魂楼的关系,算是确定了。

江湖仙门或许不屑于依靠朝廷。

但类似于断魂楼这种杀手组织,却不好自称仙门。

云陆之中,唯二以杀手组织成为独立仙门的宗派,一个是青州境内的雪衣楼,一个是西州西弗教下属组织,裁决司。

雪衣楼有皇室背景。

裁决司有信仰加成。

余者,遍观天下,皆属于非法组织。

断魂楼看起来逼格很大。

乌鸦送拜帖,锁魂夜收命。

天下闻风丧胆。

但终究属于无根之萍。

组织中的杀手,大多都是从小培养的孤儿,看起来忠诚度不成问题,但和仙门那种广纳弟子的方式来看,经不起大的灾难。

赵甲衣之前就是宁州断魂楼锁魂使下的一名小锁魂。

现在,经过初步协商合作。

断魂楼宁州分部,算是绑上了少主府身上。

【断魂楼联系度+4】

这是和断魂楼确认初步合作关系之后的奖励。

断魂楼作为天下闻名的杀手组织,除了总部之外,有18分部。

想要关联度满百,只能一个一个沟通。每个分部5点关联度,总部10点关联度。

满关联度后,断魂楼就可以成为私人组织了。

游戏里的体现是可以参与部分决策,可以招收断魂楼杀手入队,可以获得分成,可以免遭部分刺杀等等。

断魂楼游戏中与牧箫无缘。

现在看来有望将其收入囊中。

相比于赵甲衣这个小锁魂,断魂楼的锁魂使们才是更加合适的队友人选。

好吧。

他现在有白慕晴了,好像有点不太需要断魂楼的那些队友了。

甲衣也还可以,至少未来可期,凑合用吧。

这是现实,又不是游戏。

是人情世故。

不是卡牌等级……

这几天内,发生了几件事。

蛮州小王爷木砌台,以取消婚约,并在袁丝的秘术之下发誓等等条件,换回了他那个贴身护卫,巴图温。

因为看押,出来之后,巴图温才知道自己竟然上了良玉榜。

木砌台当时看到巴图温上榜之后,脸色就发白了。

如果天机阁晚几天放榜,他换回巴图温的代价定然比现在要少的多。

可惜,该死的天机阁。

那一刻,木砌台竟然和牧箫共情了。

木砌台离开了宁州。

他此行想要做的事情,一件没完成不说,还赔了点进去。

不得不说,父王也不是万能的。

他终有错的时候。

这南境,并不适合他们蛮族。

蛮族虽有夸父血脉,是天生的战士。

但似乎,南境不仅看修为,还要看其他东西。

关南的风花雪月,太过温柔,容易让人沉迷。

而他是北境的孤狼,身后是凛冽的西风,刺骨的雪花和那荒原上奔腾的魂兽。

他不属于这里。

他要回到他的关北。

宁州城外,北去的小路上,蛮州一行人猎马貂裘,与宁州酷热的夏季格格不入。

木砌台回首那高耸的城墙,以及城中依稀可以看见的建筑轮廓,似乎,还在回忆千金宴饮十余日间的纸醉金迷。

也似乎看到了那个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眼里的少年身影。

那桀骜不屑的双眼,似乎看低天下所有英雄。

却全然不在意他自己,就只是一介纨绔。

可就是这样的少年,却在秘境之中,说出‘人间无有太平,我自将它带来’的话。

木砌台不认为那是假的。

能得半圣一赞,隔空点化,醍醐灌顶,世间能有几人?

李长庚身为儒家修士,又怎么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性人品。

那隐藏于纨绔桀骜之下的内心,竟然是心怀天下的大义?

木砌台不敢相信。

却又无法不去相信。

曾几何时,他也想要成为这样的少年英雄。

想要成为北境数十万子民心目中完美的王。

他坚信,他必将为他们开疆拓土,带他们远离苦难与灾厄。

直到南来。

他才明白,天下之大。

“小王爷。”巴图温轻声呼唤,“我们该出发了。”

木砌台回过头,看向回归的路。

“是的,该出发了。”

牧箫,有朝一日,我定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北境之王。

“走!”

貂裘胡马烟尘路,此去几回寒暑,待他年,回视一顾,千言万语,无从诉……

宁州小王爷换回了巴图温,似乎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

以为宁州主在让步了。

于是,纷纷上书请愿。

鹤悦山上但凡能说出名字的学子和先生,都开始从各方面开始造势。

宁州世家也在帮忙。

在他们看来,只要甘怀能获救,那就代表他们之前本来准备放弃的棋子,就都可以得救了。

于是,他们不遗余力。

酒楼之上,二公子牧篁和胡明羽坐在高处看着宁州街道上的人流鼎沸,有着一种羡慕。

牧篁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众志成城。

即便他不知道结果如何。

但是,一人有难,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为他呐喊求情。

这样的人生,或许也很是有趣。

“二公子再羡慕?”胡明羽纸扇轻摇,恢复了往日的贵公子派头。“人情和是故,最是人间不值得。二公子想要的太多,不怕最终一无所获?”

牧篁看向胡明羽,对于对方现在旗帜分明的站队储君,他并无意外。

与强者同行,本就是理所应当。

若是没有储君的突然出现,他此时,怕已经成为牧箫的座上之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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