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幕 宁州乱,谁定风波?五(1 / 2)

自早间维护秩序从州主宫出来,韩休德就一直没有回去。

这些吵闹的书生,是真的烦人。

好想一剑都砍了算了。

不知为何,往日很有耐心的他,今天特别浮躁。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可能是天下太热?

韩休德走下城墙,寻了间屋子,坐着喝茶。

时不时的传来的消息让韩休德的心情愈加浮躁,这宁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世家的城防营故意让这些儒家书生闹到宫门前,有何打算?

频繁调动的士兵,又为了哪版?

越看,韩休德越心惊。

越看,韩休德的眼神越亮。

宁州世家这些瓜娃子,是脑子泡到粪坑里吗?

什么屎尿屁的想法都生出来了。

区区城防营,看起来有宁州城一半的兵权,但问题是,你那些少爷兵见过血吗?

韩休德的眼神越来越亮,最后竟有一团火于心中升起。

不过,他的情绪才刚刚起来,就有人通报,说统领你家管事前来求见。

韩休德眉头一皱。

难道宁州这些世家,先对他家动手了?

不是吧。

我刚娶回来的一房美妾,才享用几次啊!

韩休德的脸色瞬间铁青,让甲士带管事进来。

不一会儿,韦铭跟随甲士进来。

再看到韦铭的表情的那一刻,韩休德就放心了。

没屁事。

“你来干什么?”

韦铭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交给韩休德。

“老爷,这是一个扛刀的壮汉送来的,说是少主给你的书信。”

砍刀的壮汉?

“不是元一那傻子送来的?这你也信?”韩休德都不想接。

“那壮汉说,元一早间就送轩宁郡主回宫,一直未归,想来还在宫中。而他,是少主府新的客卿,叫武尛,他送也一样。”

武尛。

韩休德顿了一下。

对于自己这个外甥,韩休德还是关注了的。

毕竟千金宴饮声势也弄得挺大,接着又是天机阁的新榜。

怎么说呢,那一天韩休德还是挺高兴的。

良玉榜上第一和第十,一个是他亲闺女,一个是他亲外甥,十足十的在天下人面前露了一次脸。

只是,牧箫这臭小子,总感觉和他不是一条心。

让他高兴有余,又有些犯膈应。

按照最初的打算,他是想把女儿嫁给牧箫的。

牧箫早晚会成为宁州主。

到时候,他即是宁州主的岳父,又是宁州主的舅舅,在这宁州,那还不是一呼百应。

虽然做不得明面上的宁州之主,但这权利和待遇,没跑了。

可算来算去。

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天赋太高了。

直接被选为此代韩家的执剑人。

这样的韩家女儿,韩家怎么可能让其嫁入大乾。

毕竟,上一代的执剑人还被压在始凤山下的牢房中呢。

就算是韩乐谊,其实在韩家内部也是颇有微词的。

但韩乐谊天赋一般,加上也不是执剑人,还是韩家大家长的长女,韩家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毕竟,不能把大家长两个女儿都压到始凤山下吧。

那就算大家长不说话,夏程璇也不是好惹的。

身为幻玄州晴天窟洞天之主,夏程璇能容忍韩家把自己小女儿压在始凤山下,之是她还爱着大家长,为了顾及颜面。

不然,她能把始凤山直接打包带走。

想到老娘,韩休德不禁打了个激楞。

他觉得自己的娘亲思想有问题,似乎偏爱女娃。

凭什么啊!

小妹就算了,二妹也就那样,还不如他呢。

他好歹剑境已至剑仙境。

可……

算了,思绪跑的有些远。

韩休德拉回逐渐跑偏的思绪,接过韦铭递来的书信。

翁婿是做不成了。

这臭小子似乎还越来越和他离心。

不如,趁此机会,夺了宁州?

储君嘛?

似乎也不是什么事。

韩休德的思绪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他随意的打开书信,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这塔么也不是牧箫那小崽子的笔迹啊。

啪嗒。

明明不厚的纸张被掴到韦铭的脸上。

“这根本就不是牧箫的笔迹。”

韦铭茫然了一下,从脸上取下书信,认真的看了起来。

头一句便是。

“康安。今有要事,繁文缛节尽去。”

“舅父当面,且听箫言,今有岁种作乱宁州,以呓语蛊惑人心,则宁州城宵小必然人心思动。”

“舅舅且作壁上观,无需理会。箫儿已布下通天之阵,只待群狼入彀,便可,宰而烹之。”

“切记,切记。”

“最后,箫儿最近拜师流云仙子,加练书法,舅父可品鉴一二。”

“牧箫书。”

韦铭一脸犹豫的把书信递了过去。

“老爷,还是耐心看完吧。这书信中运笔习惯,确实是少主的,或许,少主心中所言为真,最近真的再练习书法。”

韩休德神色犹疑的接过书信,大概扫了一下。

看清了内容。

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让我作壁上观?

不会又折腾出来什么大阵了吧。

“这信……果真是牧箫那小子写的?”韩休德半信半疑。

“老爷,其实是不是少主所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信中所言的内容……”韦铭提醒了一下韩休德。

可书信上的内容,韩休德是不想相信啊。

屋中安静半晌。

韩休德甩了甩手,“让我静静。”

……

牧箫踩着乱云步,一路直奔州主宫。

只不过,在靠近州主宫之前,先被拦下了。

“牧箫!”

有人高呼出声。

瞬间群情激动。

本来面向州主宫声讨的诸位书生,瞬间调转视线,看向牧箫。

牧箫此时落于道路两侧的建筑物屋顶,没想到这帮书生竟然还能在情绪激动的时刻,先一步发现他的到来。

果然,学生的统一技能,是摸鱼吧。

连这个当口,都摸鱼看别的地方。

思想不溜号,能发现他过来?

他这么厉害……

“是本少主。”牧箫一拂袖,负手于身后。

既然被看到了,那也无妨。

本来就是找死……呸!本来就是给自己多找些麻烦的。

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本少主也是心善,明明找岁种还有更好的办法,他却选择了最笨的这一条。

任何行为,都是因果相缠。

呓语之岁种,以放大人心险恶,挑动事端。

那么,某些恶果的达成,必然会与其生出关联之线。

事情越大损伤越多,则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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