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我来接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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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我来接你了

刚跑来的军官不到一会又跑了回来,迎上正朝着虎王位置急行的长发女子,满脸不知所措的道:“小姐,景将军说他管不了!”

“什么?管,管不了!?他,他!”短发女军官差点跳起来,抢先大声怒斥道。

“景将军说他也没办法,直接把我给轰出来了!”那军官哭丧着脸道。

“真是个饭桶!连去都没去,就说自己管不了!”短发女军官气急之下,朝着船舱破口大骂。

那军官闻言,打了哆嗦,却是没敢往下搭这句话,讪讪的支吾了过去,有的话有人能说,有人就不能说,地位使然。

“明钏,算了,我去看看吧,或许是那里不舒服,希望——”长发女子皱了皱眉头,对船舱中的那位更是失望万分,加紧了脚步,想起城主和舅舅劝说自己嫁给此人的打算,心中不由得地更是悲凉不已。

但她话音未落,却被一阵阵惊呼所打断。

“快看,那是什么!”

“飞骑?是云宗的人!”

“不是云宗!云宗没有那样的飞骑!是敌袭!敌袭!”

“是锐翼飞虫!不是云宗!”

“快,快,准备拦截!”

……

几列士兵齐齐上前,熟练地架起冷射追踪切线枪,瞄准天空上的飞影,一触即发之际,却猝不及防地被背后的猛兽扑到,惨呼声连连一片。

电光火石间,形势大变!

所有的退化猛兽在虎王的吼声中,发毛倒竖,凶光毕露地对峙前一刻还是同一边阵线的人类军队。

“怎么回事?”

西线派来的军官与接应部队,目瞪口呆,谁也没料到,这才多大的功夫?天空之城的一把利器,竟然刚着落就当场内乱了?

“都不要动!”景记始终躲在船舱中不出来,长发女子见形势已濒于危机的边缘,不得不代替他,攀上一辆战车顶上,赫然正色,大声下令道。

“都不要动,不要激怒它们!”长发女子额头上浸透出秀气的汗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天空中零零飞来的一人一虫。

谢尔列维奇早就被景记赶了出来,俄罗斯的美女却被留在船舱中,等他看到外面的这一幕,脸色极其的阴沉与难看,他身后随行的翻译和军官,咕咚咕咚的咽着吐沫,神色甚为紧张。

谁都知道,若是这群猛兽大发兽性,这里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无法活着逃走!并且,一旦爆发内乱,神人控制下的“伪军”乘势冲击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空军基地上温度此刻像是再次直线下坠了十几度,将所有的人都凝固起来了一般,充满了高度危险的气息。

数千人的目光,那一人一虫速度极快,转眼就从高空降落地面,虫子在背上的人下来后,便趴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而那人全身遮蔽在黑漆漆的蓑衣里,看不清分毫,并步步向前,对西线军队若如视。

然而!

然而,极为不可能的事情出现了!

刚刚还威风凛凛、虎吟长空的霸王之虎,竟然浑身颤栗地一脚一脚走出船舱,朝着那裹得密不透风的蓑衣人呜咽哀鸣!

此时,就连一直如山稳不动的谢尔列维奇也瞪大了眼珠,那蓑衣人竟然、竟然对被誉为“霸王”的虎王伸手了!

怎么可能这样!

没人可以碰到虎王的半根汗毛,就连能够指挥“猛兽军团”的景记也不行,这是几乎所有听过传闻的人都知道的常识,但,那蓑衣人竟然可以,不仅如此,桀骜不驯的虎王居然垂下从来没有低过的脑袋,任由那人抚摸!

是的,是任由!

不仅如此,还有亲昵!呜咽!凄凉!……那声音,似乎透着无限的委屈!

刹拉间,终于有人惊骇地猜到眼前这名蓑衣人的真实身份,包括谢尔列维奇,也包括长发女人。

天下间,能够胆敢,也能够如此抚服霸王之虎的,只有一人!

当年虎王之主,天空之城曾经的战神,连神人都要忌惮三分,甫一出现便造成东方内部大乱,被西方诸多势力同样誉为“全球最有力量与影响力的男人”。

除了他,再无一人能够如此!!!

这下,不仅是那些翻译和军官,谢尔列维奇和长发女子的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起来,这太意外了,没人会想到赫赫威名的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丝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谁能想到已经公开和各大势力敌对的这个男人,竟然敢独自一人闯入重兵云集的地区?

如今之世,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有一本书,这本书足以改天换日,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成为顶尖的,就连神人都要畏惧三分的人物!

一时之间,在场的军官士兵,尤其是高元天的觉醒者,心中怦怦直跳,一个天大的机遇就在眼皮底下,若是,若是此时一拥而上……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一个头,就被周围凶光毕露的猛兽军团给生生的憋了回去,再生不出半点的勇气。

他岂是一个人!?

挥手间,这些猛兽军团只怕就会当场倒戈,扑杀向人类军队!更可怕的是,他的背后还有是神人的背景,弄不好,西线联合军今晚就会全军覆灭于此!

就在觉醒者们天人交战的时候,楚云升长长地吐出堵在胸口的一团难受结气,登***,抱着小老虎的脑袋,轻轻诉说道:“虎仔,我来接你了,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说着,他泪如雨下,往日的一幕幕顿时涌上心头,红了他的眼眸,也唤起了他的剧痛,他依稀望见姑妈一家的笑容,也依稀望见她们惨死的一幕幕,想起来小海,也想起了大虫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来记得和他说,更想起了父母的骨灰无存……

“虎仔,就剩下我们俩了,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俩了!”

他将头埋在虎仔的毛发里,张大了嘴,肩头剧烈地颤抖着,喉底嘶哑竭力哽咽吞咽,眼泪混合着鼻涕与口腔唾液拖曳的很长很长,无声地痛哭着,仿佛要将他这一生的极痛,向他如今唯一的“亲人”小老虎哭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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